-其实是中高考贺文，硬说CP味不是很足？
-高二生ma x地理家教so，之前说过的梗，
-应考生中高考都加油鸭x
-OOC，请勿上升真人
“努力爬出深渊之后会怎样？”
“会踏入另一个深渊。”
——阵痛
客厅地玻璃阻挡了盛夏的热气，空调外机发出轰鸣，不断被冷气充斥的房间内，随手抹掉自己下颌的汗水，打了一个冷颤。
当まふまふ注视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地理成绩单时，他深深地低着头，带着永远不能翻身的恐惧，沐浴在父母无声的责难和失望的眼神中。实际上这份沉默中到底有没有夹杂着那些令他呼吸急促的元素，他并不得知，但他不敢说话，只因为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。人对未知的事物和现象抱有无限的恐惧。天灾人祸，搞砸了一场考试。
他曾经认为自己只有成绩可以拿的出手，如今，他已被失败涂满。
眼前的成绩单他看了很多遍，但每一次都可以算得上是触目惊心，鲜明的内容强烈的刻在大脑中无数次。他努力了吗？他认为自己努力了。但结果告诉他还不够努力。还不够努力吗？
“就像是心脏被重击一样。”聊到这里，まふまふ丢下手中的中性笔，斟酌着词句。他探寻着上挑眼神，眼前抱着地图册的乌发青年一语不发，吝啬自己的眼神。まふまふ叹了口气，索性趴在桌子上。
这位是他的父母为他找的地理家庭教师——借着大学的假期来打些零工。虽然高中的知识已经过了一年，但据说他有这很高应试成绩，这也是被他父母吸收的原因之一。第一印象良好，两个人相处很愉快。他们决定最开始地几天进行习题练习摸底，对答案的时间，家教问起了自己被聘用的理由。
听完了まふまふ地慷慨陈词，そらる似是听进去一般长“哼”了一声，不置一词。他将地图册展开扔在一边，大手一挥，把习题拍在桌子上。
“你的解题思路没什么问题，”そらる指了指每道题的写写画画，那是まふまふ在他的指示下留下的做题痕迹。他随手拿起被冷落的地图册，手指遮住住了一片海域的名字。まふまふ抬起自己的脑袋，心领神会的朝那边看去。
“额，加勒比海？”“错，几内亚湾。”
そらる望着埋进自己怀里欲哭无泪地まふまふ，无奈地说到：“但是你的基础知识太差了，高一完全想不到自己要学文吧？地理根本没有好好学。”正如您说的这样，まふまふ惭愧道，低声哼哼。接过そらる手里的地图册，翻到世界海域图观察着。
“可是他们都在大西洋上啊？”“我给你看的是非洲版图。”
“咳……”不要狡辩了，まふまふ在内心告诉自己，不会就是不会，そらる老师说的完全正确。
“你们现在还没有学完所有知识，但是识图是基本，最终你在考试场上，看纬度和版图形状都能知道这里是哪儿。”そらる毫不留情地告诉他冷酷的事实，“也许你觉得不可能，只是因为你才高二，没练到那时候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。”
まふまふ点了点头。仅凭小聪明应付简单的测试，一旦踏入深度的范畴，基础的差距就会显露，翻车是情理之中。没有人可以自诩天才，而天才会比常人更加努力。他并不是抵触努力的人，一旦有了方向和目标，他便可以拼上自己的一切。
那当时的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呢？まふまふ疑惑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，对上そらる的目光。墨兰的眸子平静无波，没有讥讽，没有失望。他没有皱眉，平和的弧度让人安心，吹散了夏日人们心中的焦躁，和他自己的不安。
他面临了一个不知前路的困境，而そらる给了他一个，可以走出这里的方法。
“そらるさん也可以这样快速识图吗？”“嗯？当时是可以的哦。毕竟过去一年了。”そらる在自己随身的背包里翻找着，应了一声，“当年是中途转文的，补这些知识简直就是地狱。闭上眼睛还是地图。”
“好厉害……”まふまふ眨了眨眼，逆光的他望向对面的そらる，夏日的骄阳点亮他白皙的皮肤，眉眼散着光芒。好漂亮。他想着，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里，抬起手抓了抓自己银白色的短发。
……
很少出门的まふまふ，这个暑假因为多了そらる，并不觉得无聊。
在空空的世界版图上写下自己知道的国家版图，如果全部都记熟了，那么就在周遭写下他的临海。当这张图填满的时候，そらる会拿来一张空的，告诉他写山脉和岛屿。知识点像是皮球一样在他们之前来回，为了能借住そらる的传球，まふまふ花了不少心力。
“做的不错。”そらる有些欣慰地合上教科书，看着まふまふ抹了一把虚汗，把放在一旁的爽健美茶递给他，“今天就学到这儿吧，提前结束，明天再练题。”まふまふ向他道谢，拧开瓶盖小口抿着。他不热，但冷气钻进衣袖，感受到水汽蒸发的那阵凉意。
そらる松了一口气，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看着まふまふ闪闪亮亮的眸子，嘴角抿起弧度，问他想说什么。
“そらるさん的大学在哪里？”“东京哦，你想考哪里？”
“我还在想……我其实在思考要不要考大学。”まふまふ迟疑着开口，他没有朋友，这种话也万万不能和父母去说，但他真的十分迷茫，“很多人都说可能去专门学校学习技能可以得到更好的就业机会。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，但其实，最主要的是……”
考上大学，会变成什么样呢？
まふまふ目光如炬，他注视着そらる，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：
“大学，是什么样子的呢？”
沉默。
そらる没有立刻回答他，他别开眼神，垂下眸，故作思考。他的眼神变得锐利，这也许是来自まふまふ的提问中，最值得そらる深思的。他微微皱起眉，似乎想到什么，扯起一个略带残酷的微笑。
“是地狱哦。”
まふまふ听到他说。
……
大学和曾经的学习有什么不同？不再规律的课程表，永远的突发事件，接踵而至地麻烦，无法完成的任务。最可怕的是，如何努力也看不到脚印的虚无感。到底学到什么地步才算优秀？这样复习可以考成多少分？不知道，没人知道。
失去了衡量一切的标尺，所有的经验，都是依靠自己走的。这也许不是那么难熬的事情，但在最初，每一步都无比艰难。
“我曾经认为我人生的终点就是高中的这场考试，如果考完了，我的人生就结束了。我不想思考之后的事，就像悬崖，多迈一脚就空了。这是那个时候的一种保护机制，目标很近，我可以拼尽全力去学习。”
“但是，反噬效果更大了。”
无尽的后悔。
“直到最后，在真的了解，我拼上一切去赌，最后只是人生伤痛的一部分。”而接下来的人生，比这样的痛，还有千千万。
“那么，まふまふ，你现在的终点，到底是哪里？”
你也是否和曾经的我一样，带着虚无地眼神，怀着迷惘，没有方向的奔跑。
……
そらる呷了一口茶，看着因为话题过于沉重而皱在一起的小脸，心想自己还是太欺负小孩儿了。毕竟还是个高二的孩子，啥都不懂。也没大了几岁的そらる先生，发出了担忧的叹息。
他咳了两声，放松自己的面部表情：“但是选择终究握在你手里，选择去专门学校学习技术，还是进入大学研究知识，都在你的一念之间。只是现在有个目标的话，可能更坚定吧。”
不是去拼命，而是明白这只是一座里程碑，而你，有更远的征途。
“那……”まふまふ开口，词汇有些酸涩，卡着喉咙，“我应该……”
“我相信你哦まふまふ。”そらる伸出手，揉了揉少年的头发。他很少将自己的期望付诸他人，但他愿意祝福眼前的まふまふ，“你的眼睛里，有着更远的长路。”
你不同于我，我还有成为不平凡的可能。
……
“不愧是你，进步太快了。”
将高分的模拟试卷放在手里，认真地看了几分，有欣赏的意味。そらる感叹道，将试卷推给まふまふ。对方道谢，有些害羞地接了过来。
欠缺的知识得到补充，做题变得得心应手。成绩单不平衡的一角被修好，そらる的工作也就到此为止了。
“そらるさん，还会教我吗？”“你的父母只委托了我这一个暑假。”
まふまふ有些遗憾，他低下头，看着自己手里的模拟试卷。他看过过于专注，以至于そらる以为他担心些什么：“放心，这可是曾经的真题，你一个高二生就能写成这样，不松懈的话，没问题的。”
但显然问题不在这里。まふまふ点点头，手指轻轻点，在そらる画出的红笔印记上摩挲。似乎心理有什么塌了一角，无法言喻。他抬头，看到正在收拾自己文具盒资料的そらる。那种空虚在无限扩大，内心有个声音，在催促他说些什么。
“そらるさん，你认为我会找到自己的方向么？”“我不知道。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阵痛，我只是祝愿你，不要疼得撕心裂肺。”
就像你第一次考砸的时候，面对父母的眼神，就像是世界末日。
まふまふ似懂非懂地抿起了嘴，他展开自己的模拟试卷，拿出中性笔，在卷头写上自己的名字。他将那份试卷递给そらる，希望他可以收下。
“我想追上你。去东京，去そらるさん的学校。”升学的压力还没有砸在这个少年的身上，他在一览无余的碧蓝的天空，看不到一丝云翳，“我可能真的想不到有什么方向。那么，我可以把そらるさん当做我的方向么？”
そらる将目光从将试卷递来的双手移到少年的双眸。赤红的眸子有着未成年人特有的青涩和渴望。他的脑中闪过很多被世俗和现实沾染颜色的词句，但却不知为何，他开不了口。仿佛自己不应该如此打破一个孩子的希望，亦或是自己也愿意相信这个憧憬。
“好啊，如果你可以的话。”
于是他接过了那张试卷。
END
*我的中高考对我来说都没留下什么好的回忆，一言概括就是【从未成功】
*在一锤定音的制度里，我们可以抛开所有迷茫只为了去考出好成绩，但是这种想法负面效果很大，如果有自己的方向的话，得到的可能是一种正反馈。
*总之，放心去考吧x
*好久没正经写文了手生，一点一点复健，下篇文再见
